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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野外工作经历
作者:陕西地矿第二综合物探大队有限公司  发稿日期:2020-01-10 15:48:09

我的野外工作经历

郑向光

(一)初到门巴日

门巴日是一座山的名字,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,因为那里有我终生难忘的记忆。那是2006年我参加的一个磁法测量项目,位于川西的道孚县。门巴日海拔4887米,那天我们约定在主峰附近的山梁上宿营,我负责后勤运输和营地选择。当天我们从海拔2900米的沟谷用四匹马拖着帐篷和所有食宿用品,从早上7点一直走到天黑,终于走到了约定的地点,迅速搭好简易帐篷,铺好被褥,才发现山梁上没水。为方便大家一回来就能找到帐篷吃上饭喝上水,我不敢擅自变动宿营地,便下到最近的沟底找到了水,抬头一看不见了帐篷,这时发现水源地与营地的山坡太陡了,我提着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了帐篷附近。隐隐约约看见门巴日方向几个亮光在晃动,我想应该是我们的队友,大约40分钟后,我们和队友勉强可以用吼对上话,我兴奋地生火烧水做饭,其实所谓做饭就是用开水泡方便面就榨菜。不一会儿,他们就到了。就在大家有说有笑吃饭的时候,我们发现赵晋辉台班还没回来。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,山梁上呼唤“赵-晋-辉……”,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,但除了风声我们一无所获。于是,大家商议后,决定让我继续留守,由多年野外工作经验的张英、赵继武带人分头去找。时间指向了夜晚11点,营地仅剩了我和几匹马,我忐忑不安的在帐篷里等待着,听着外面的风怒吼,偶尔夹杂着野狼的叫声,恐惧感油然而生。终于听不到风和狼群的声音了,却传来了噼噼啪啪的雨声,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我不知不觉睡着了。第二天睁开眼发现帐篷压在身上,除了身子底下全湿透了,我起来后,赶紧收拾好。太阳升起来了,但焦急的心一刻也没有轻松。出去找人的人和被找的人都没有音讯。我对着大家回来的方向大声叫喊着,除了回音什么也没有。我打开手机,发现居然有个短信,我往山顶方向走了走,竟然有一格信号,试着拨了项目负责杨亚斌的号码,通了,我立即汇报了现场的情况。之后每隔半小时与项目部联系一次,一天过去了,两天过了,终于,第三天中午接到通知,除了我所有人安全到家,这时我心里美滋滋的收拾了行李,牵着马飞也似的下了山。

 

(二)鏖战康金拉

康金拉是罗布莎超基性岩带的组成部分,整个山体由巨石堆积而成,龇牙咧嘴。这就是2007年我们的高精度重磁测量对象之一,这里最低海拔4800多米,我们要完成10×5米网度重磁测量。我负责物性采集,为后期重磁资料解译提供依据。二物人早已习惯打硬仗,几十年的传统历来如此,项目团队19人,由董义国负责。康金拉是我们整个工区路途最远、施工难度最大的硬骨头。由于离天葬台不远,经常会看到体形硕大成群结队的乌鸦,这儿的乌鸦叫声很好听,就像青藏高原姑娘的歌声。但是干工作就不那么美妙了,一是大小不等的巨石,你不知道哪块是活动的,二是山体就是我们的工作对象,它的垂直高差在300-400米,高精度的重磁测量几乎要走直线剖面,一个字——累。一天,队友赵继武刚上到半山腰就踩到了石缝中,夹得他疼痛难忍。从我们驻地到康金拉工区往返超过3个小时的路程,高原的天随时都会有雨雪,晴天是我们完成任务最宝贵时间,为了不影响整体工作进度,在不远处采集物性的我便停下了手头事情,接替他继续进行测量,这样我们顺利的完成了当天的工作。

 

(三)挺进大巴山

大巴山地处陕西、湖北、重庆交界处,自然风光优美,是旅游休闲的好去处。可要开展化探工作还是有很大的挑战性。2008年4、5月,我们要完成一个名叫光头山附近的样品采集,几天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,出发的那天,早上六点钟就到了沟口,我们一行人走啊走,但沟太深了,下午快5点钟了还未进工区,就在一养蜂人家住下了。第二天天刚亮,大家就被我吆喝起来了,吃罢早饭,匆匆赶路。再往沟里面早已无人居住,无路可走了,我们一行人一会儿在沟这边,一会儿绕道沟那边,就这样到了中午时分,终于接近图幅边了。一群坟地和两个大石柱向我们昭示着这里曾经也有过繁华,后来我们知道那里曾经是茶马古道的驿站所在地。不一会儿,我们分头进入各自的领地完成自己的任务,约莫下午5点钟大家陆续到了集合地点,背着自己的样品兴高采烈的往回走。尽管赶天黑是不可能出去了,但我们依旧开心快乐的走着唱着闹着。天慢慢的黑了,大家疲惫的也顾不上说笑了,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脚步声。就这样一会儿过河、一会淌水,到了一个叫黑水潭的地方,河水较深、水流很急,我们9个人手拉着手,高个走在前面,小个在中间,后面又是高个,这样小心翼翼的过了河。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,手电筒照射下好像走在隧道里。我们已经看不清方向和脚下,只知道大致的方位和目标,就这样走到大约晚上2点钟,天下起了雨,一会儿身上就湿透了,这对于地质工作者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。突然,一声狗叫,我们意识到有人家了。几个人瘫坐在地上的队友顿时有了精神,小丁前去叫门。开门的是位老大爷,家里只有他和老伴,稍作解释,老人家给我们马上弄了一大锅面条,在柴火的光亮下,我们香喷喷的吃了顿热饭,各自休息。第二天醒来好几个队友发现都被蚂蟥袭击了,蚂蟥吃的有手指头那么粗,于是就有了这句“你喝我的血,我要你的命”。现在想想,那样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。

 

(四)梦回谢通门

    2008年的7-10月,我们在谢通门的进行化探扫面工作,期间最令我难忘的是暂住春哲乡那几天,由于缺接图,工区最北边的12件样品采集成了老大难,最后我大胆决定翻山完成。9月4日这天,车送我们到距采样点35公里的地方,我和孟军锋开始了漫长的行走,到了下午2点半我们才到了采样的三条水系的沟脑,我俩分头下了一个沟,我从5200多米海拔的山梁很快就下到沟底,一路下坡完成了这条水系的采样任务,开始往山梁上走,腿就像灌了铅一样,下来用了10多分钟,干完活返回下山的地方已经是晚上8点了,小孟疲惫的坐在哪里了,还有两件样品没有采集,我们固执地下到了第三条水系并完成了采样任务,等再要返回山梁时,我俩的腿已经不叫 “走”了,应该叫“挪”。就这样三步一挪两步一歇,终于挪到了下山的地方。我看了一下时间,已经是晚上11点29分,我俩稍作休息,整理好样品,大踏步的朝着约定的沟口走去。天公不作美,开始飘起了雪花,不一会儿变成了鹅毛大雪,我们两个人在大雪中急匆匆的走着,不管怎么说下坡路还是轻松的。黑夜里,借着手电光形成的隧道,我们从水系的上游一直往下游走,实在累了就在雪地上坐一会儿,就这样过了不知多少次河,这时已经没有了交流的力气,只是走。突然,一道强光,我知道那是我们沟口的车灯照过来的光,这时浑身一下子有了力气,三步并作两步大踏步的向车走去,此时,车离我们至少还有2公里的路程,但我们好像已经感受到了车里的温度。那晚回到驻地已是凌晨5点多了,匆匆吃了点东西,小孟睡了3天。

 

(五)险雁石坪

雁石坪是我野外工作时间最长的地方,从2012年六个图幅的化探采样到2013年异常查证,再到2014-2015年重点异常区铜多金属矿预查,现在我已熟悉那里绝大多数地方。为了完成布曲(河的名字)东岸300多件化探样品的采集任务,之前利用休息时间我和何华伟、张转荣等进行了五次踏勘探路,最终下决心在一处河面较宽、水流相对平稳的地方过河。2012年9月3日,项目团队按照任务要求,备足干粮一大早出发,车从选择的地点由何华伟打头、闫永利紧跟在后、张转荣殿后依次小心翼翼的过河,原本以为只要车过去了就能够把每个台班送到沟口,应当很快就能完成任务,当我们真的过去后才发现到处是沼泽,几位司机师傅拿出了毕生的看家本领在沼泽中分头穿梭,尽可能让大家节省体力。车终于不能再走了,大家分头按照分配的任务目的地干活去了,起初一切还算顺利,我去了最远的沟,工作也比较顺利,就在快要完成任务时,天上黑云压顶,电闪雷鸣,不一会儿下起了大雪,瞬间目力所及一片茫茫白雪。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,远远地看见一坨“塑料纸”在蠕动,心想一定是我们的队友,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了他。就这样和张康台班汇合了,我们陆陆续续找到了其他几个台班的人和两部车,心情轻松了许多。按照约定,要等到三辆车到齐一起过河,我们等啊等,天已经黑了就是不见第三辆车回来。我们便朝着那辆车可能出现的地方找去,很快隐隐约约看见了黑暗中的亮光,直觉告诉我们一定是我们的车,我们直奔亮光而去。到了之后,看见那辆车深深的陷入了沼泽中,由于陷车的地方其它车辆无法进入,我们用备用钢丝绳和木板进行了热火朝天的救援,弟兄们浑身是泥,几个小时后车终于拖了出来。之后有经验的人在前面探路,三辆泥巴车在后面慢慢跟走着,终于到了过河的地方,司机们凭借自己娴熟的技艺和胆识顺利的过了河,当车开上青藏公路时,我们终于松了口气,这时老何给大家挨个发烟以庆祝本次野外工作圆满完成。

(编辑:周冬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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